“咦?我听你们刚刚说什么易知逾来着,该不会是以前在我们三班的那个女生吧?”
餐桌上的其中一个女生问道。
她心想原来易知逾还跟林裴他们有私交?
当年在学校完全看不出来啊。
难不成是……记得那年有人爆料说她和沈西秦在谈恋爱,该不会是真的吧?
如若不是真的,那怎么这群人好像对她都很熟悉的样子。
她惊讶道:“你们难道不知道易知逾她早就死了吗?”
原本热闹玩乐的场合,随着她说的这句话落下,画面定格住了。
此刻包厢里没有一点声音,甚至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忘记动作。
一个个呆愣的看向那个说话的女生。
只有赵静例外。
她像是感知不到周身的变化。
只做着自己的事情,夹菜,塞嘴里吃。
沈西秦呆愣过后,随之而来的是不可思议,甚至觉得这个消息是多么荒唐。
要多荒唐,有多荒唐。
他恶狠狠的看向说话的女生,“你在找死吗?”
随后转头直勾勾的瞪着赵静,“你就允许有人这么造谣你的好姐妹!?”
每个人都听的出来,沈西秦说话的语气有点抖,看似硬气凶狠,实则内里早已慌乱不已。
他现在的样子,就像是强弩之末,崩溃的迹象早已无处遁形。
此时的他急需攀上赵静这棵救命稻草,只要她的一句反对的话,他就能活。
只这一会儿,他的眼睛就已经红的不像话。
但他没有眼泪,只是看着赵静。
眼神也从最初的愤怒慢慢转化为乞求,哀求。
拜托你,求求你,快说句话啊。
可赵静依旧只顾着吃饭,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大家。
好像一点也不在意沈西秦的哀求。
唯有脸颊上大颗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,好似已经说明了答案。
那个女生后知后觉有点害怕,她该不会是闯祸了吧?敢情这事没人知道吗?
她小心翼翼的问道:“你们不会都不知道吧?她七年前就死了啊。”
“砰!”
沈西秦起身期间,动作幅度太大,把面前的碗筷全都撞到了地上。
碗里面的热汤也浇了他一身,但他一点感觉也没有。
他快走两步迈到赵静面前,二话不说扯着她就往外走。
力道非常大。
林裴和雷鸣他们怕出事,赶紧跟上。
许杰和赵于明留下安抚大家。
……
赵于明问刚刚说话的女生,脸上带着少有的严肃。
“你敢保证自己说的话是真实的?你要知道乱造谣的下场。”
原本女生只是单纯的告诉大家这个消息,可看现在的气氛,她知道或许自己闯祸了。
她害怕的忍不住哭出声。
“我没有说谎啊,这件事我以为大家早就知道了,七年前我回学校拿毕业证的时候,听到陈有福在电话里说的啊。”
她当年知道的时候,也很吃惊和惋惜
那么漂亮的女生,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?
*
“沈西秦,你放手!”
赵静一开始沉默的任由沈西秦大力拖拽。
可是她真的忍不了,她没办法不迁怒眼前的男人。
七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谁都不知道。
但她清楚,一定跟眼前的男人脱不了关系。
“你放开我!”
她用力的挣脱开来。
“你现在这样是做给谁看?怎么,你可不要告诉我,你完全不知道这件事,你觉得我会相信?”
甚至她猜想,沈西秦这些年一直在国外,是不是就因为在逃避易知逾的死。
她没办法释怀,她这辈子都释怀不了。
这也就是为什么她这么珍惜以前的朋友。
她试图通过那些高中的朋友,来找寻……,哪怕一点,关于易知逾的回忆。
她真的太心疼易知逾了,心疼的眼睛快要哭瞎了。
“赵静,你在说谎对吗?你是不是跟她一起串通好,来骗我的?”
沈西秦被赵静大力推开,平常这样的力道,他根本不放在眼里。
可是眼下,他却承受不住这样的力气。
他被推的脚步踉跄,他试图站稳,却怎么也踩不实地板。
于是他只能扶着墙,可眼睛却一步也不离赵静。
沈西秦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一个溺水的人。
他不想沉下去,他希望,奢望,眼前的这个人,能够救救他。
他等不急嘶吼道:“你说啊!你给我说话啊!这不是真的对不对?赵静,拜托你说话啊,是不是易知逾故意让你这么说的,是不是她故意的?!”
赵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,捂着脸蹲下身大哭出声。
身后赶来的林裴和雷鸣,他们看到这样的场面,都没敢继续往前。
只是守在外面。
赵静:“沈西秦,去看看她吧,我想她最大的心愿,就是还能再见你一面。”
“她在哪…”
沈西秦低声道,他的声音虚弱至极,轻飘飘的散开。
\"在富贵县她家附近的山坡上,她…她妈妈住在那,你去了就知道了。\"
赵静每年都会去,每年易知逾的忌日都会去看看她。
今年也快了……
她的忌日也快到了。
*
沈建国和宋金铃到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。
他们今天一整天都在和珠宝商的总裁夫妇商量过几天的订婚事宜。
两家人可谓是相谈甚欢。
虽然沈西秦中途退场。
但这丝毫不影响两家人要成为一家人的喜悦。
因为他们两家联姻,算的上是强强联手。
宋金铃先进的门,打开了大厅的灯光。
刚打开的时候,冷不丁看到坐在客厅中间的人吓一跳,原来是沈西秦坐在沙发上。
他一言不发,只是看着他们。
看他的样子和平时也没什么区别,但…却让她莫名有点杵。
“儿子,你这…这是怎么了?没出去玩?”
沈建国随后进来,关上门。
温和的朝着沈西秦道:“我们两家订婚的事情已经商量好了,你到时候记得出席就行。”